青腾汇王小川对话《西部世界》诺兰:人复制大脑或实现永生

摘要

美国时间9月4日,青腾汇走进美国西部世界,带领中国文创与科技行业创始人先后走访数字王国、Snapchat、Netflix、华纳、CAA等美国极具代表性的科技与文化公司。

美国时间 9 月 4 日,青腾汇走进美国西部世界,带领中国文创与科技行业创始人先后走访数字王国、Snapchat、Netflix、华纳、CAA 等美国极具代表性的科技与文化公司。

《西部世界》导演乔纳森·诺兰(Jonathan Nolan)及其妻子丽莎(Lisa Joy)围绕人工智能、自由意志等话题与中国的创始人们展开探讨。

(乔纳森·诺兰与妻子丽莎)

乔纳森·诺兰(Jonathan Nolan)的作品一直围绕着对科技、对 AI 及人类未来思考,如《蝙蝠侠:黑暗骑士》、《星际穿越》、《疑犯追踪》等作品。不过,乔纳森·诺兰在中国最广为人知的是他在 2016 年导演、制片、编剧的 HBO 美剧《西部世界》,这部美剧在中国拥有极佳的口碑。

在科技的发展下,人可能会以另一种方式达到永生,因为人的经历、思想和生活都有可能会以代码的形式永远留存。由乔纳森·诺兰自编自导的科幻剧《西部世界》向观众抛出这样的问题:人类究竟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还是匆匆过客?AI 是否会威胁人类?

(诺兰导演、制片美剧《西部世界》)

AI 是一种工具,是否威胁人类取决于人类自身

《西部世界》的故事发生在未来,人们已不再热衷于玩网络游戏,而是创造了高科技成人乐园,体验更加真实刺激的游戏。里面有不少机器人接待员,他们过着设定好的剧情生活。

游客在现实中不敢胡作非为,但在公园里能无限制放纵,嫖妓、追凶甚至滥杀无辜。提供服务的机器人,不仅具有超高仿真外形,而且能带给游客最真实的体验。

(《西部世界》中寻找迷宫、坏事做尽的游客)

比如,机器人中弹以后会流血,受伤以后会痛苦的嗷叫。在游戏中,机器人不能伤害这些「客人」,哪怕客人暴力对待他们。不过,随着故事的发展,觉醒的机器人甚至开始反抗人类。

而《西部世界》中原本大家以为是「好人」的伯纳德,却是被福特控制的机器人。这也引发人们的担忧,即未来人工智能是否会给人带来很大的威胁。

对此,乔纳森·诺兰表示,技术的进步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技术会带来危险。「因为技术本身没有道德观,没有操守。只要技术存在,就会对人类社会造成改变,这其中就包括威胁。」

(《西部世界》中的机器人伯纳德)

人们有很多理由担忧 AI 给人类带来威胁,但诺兰对「终结者」、「天网」概念并不认同。

「我认为人工智能影响的是我们的决策,而不是在工作当中取代我们。」乔纳森·诺兰称,对科技发展持有乐观态度,关键还是取决于人使用人工智能的目的。

乔纳森·诺兰的妻子丽莎说,真正应该担心的其实还是人本身,AI 归根到底还是一种工具,就像一根木棍,你可以用它打人,也可以用它钻木取火。

「以核能为例,你可以进行民用,也可以用来制造核弹,所以取决于使用这个工具的人。」

诺兰坦言对新科技的发展还是保持乐观态度的,科技可以改善人类的生活,当然也有人将科技用于其它目的。诺兰随即举了一个例子:Facebook 在中东被用作一些政治和宣传的工具,但在美国,Facebook 是一个社交媒体,即使有忧郁症的人,也可以使用它。

(青腾汇成员王小川对话诺兰夫妇)

人的命运在生前就注定了吗?

从科技发展趋势看,未来人类可能就是机器人写出来的程序,可能人的命运在出生的那一刻已经写定。乔纳森·诺兰说,在接下来的二三十年我们可能会看到一些令人不太舒服的事实。

「至于我们有没有权力改变自己的命运呢?我希望是可以的,接下来的几年,我们要知道自己的思想是怎么运行的,我们应该不会重蹈自己的覆辙。」

「之前我们研究了一些自由意志方面的话题,人类学家可能会告诉你自由意志不存在,如果他们在用脑电图观看你做决策的大脑的话,在你的意识作出决定之前其实会有一个东西会进行分解,其实之前就已经作出了这些决定,就好像很多孩子在很小的时候,我们就可以看出他们长大后会是什么样子。」诺兰进一步解释道。

实际上,在《西部世界》热播时,诺兰接受采访时也提到「人类没有自由意志」。

回顾诺兰以往的作品时,我们也能发现无论是《盗梦空间》、《记忆碎片》、《星际穿越》、还是《西部世界》,都有探讨意识的起源与作用。意识的意义在于:人之所以为人,他不是动物,不是机器,是否就是因为人具有意识。

如果你看过《记忆碎片》与《西部世界》,你应该记得两部作品都描写到了「二分心智」的场景:头脑分成两个半球,右脑负责讲述,左脑负责理解、接受和行动。而他们的一切行动,都只是一侧头脑在听从另一侧头脑「诉说」的幻觉声音的指引,这种幻觉的声音,也被称内在的独白。当二分心智崩溃,意识就产生了。

对此,乔纳森·诺兰的妻子丽莎则认为,按照生物学的角度来说,人类若不希望子女未来必须忍受失去自己的痛苦,复制数字版的自己会是更好的选择。

「你的子女可以给你发个信息说『妈妈你怎么样』,你可以告诉她『我正在西部世界里冒险呢』。」丽莎说,通过复制自己就可以实现这种永生,最后实现这种数字化的复制品。

VR 技术推动影视业发展

VR 技术会推动影视业的发展吗?

诺兰认为,无论是讲述故事还是其它方面,VR 的确存在作品当中。

「有的时候可能是先拍摄了某一个故事画面然后再将它改成 VR 版本,有的时候可能是在某个空间中使用类似全景摄像头的新技术去进行拍摄。我通常会比较喜欢把我的剧组拉到一个摄制地点去拍摄——比如去一个大沙漠里。但是,我相信通过使用 VR 技术,在这个拍摄过程中我们会得到不少的帮助。」诺兰说。

丽莎认为,现在很多人在看剧的时候并不仅仅满足于只是通过在电视或是其它的平台上观看。他们希望能够在观剧的同时,还能产生文化的交流,比如通过某一部影视剧作品引发艺术、科技和哲学的讨论。可能这和影视作品本身没有什么关系,但这部剧仍然可以引发出很多的问题讨论,引起很多跨文化的交流,按照这个角度来说,VR 其实可以拓宽你的视角。

我们也可以看到很多的哲学家、科学家和技术领域的人士都在通过 VR 去制作一些电视剧,在给观众提供身临其境的观影体验的同时,尝试着通过这些电视作品去回答一些人类想要去了解的一些问题。

(腾讯移动互联网事业群副总裁、腾讯开放平台部兼内容平台部总经理侯晓楠及腾讯开放平台部副总经理王兰赠送礼物给诺兰夫妇)

未来会有《西部世界》主题公园

现在的影视行业,在诺兰眼里正处在一个非常令人兴奋的时期。在诺兰从事的很多其它项目中,《西部世界》是他们团队的主要关注点,因为这部剧讲的故事实在是太庞大了。但是,目前诺兰团队的其他合作还是基于故事本生,「虽然别人跟我讲过很多其他很好的项目,但我们还是对现在手头上的工作更感兴趣。」

同时,影视行业还有着很多其他的可能性。可以创新讲述故事的方法,也有可以创造一些其它不同于《西部世界》的独特体验,但这些项目的一切源头都是给观众讲一个「很好听的故事」。

诺兰和 HBO 也有着很长久的合作关系,而且合作关系从开始就一直很密切,基本上是包括了所有的市场营销工作。HBO 市场营销方面的专家们带给了诺兰团队很多很好的想法,帮助他们更好的在影视行业需求深层次的进步,如果市场营销人员和创作者能够密切合作,一定能够推出最有效的市场营销活动。他们希望把这些充满激情的故事更清楚地讲给观众们听。

关于主题公园,如果能够在那里给人们提供难以忘怀的体验,肯定会激发更多的粉丝去讨论《西部世界》,甚至可能会有人讨论去建立一个《西部世界》的小城镇,这些想法都非常令人感到兴奋。

《西部世界》第三季有望在中国

最后,诺兰迷们应该很想知道西部世界第三季究竟会不会来中国拍摄?

对此,诺兰及妻子均表示很希望能来中国拍摄,丽莎虽然是美国人,但是从小受到中国文化的影响,丽莎表示:「在家里和小孩交流也是说中文的。」

丽莎更是透露,接下来他们有拍摄一部有关将军的作品构想,到时会去中国拍摄。她认为中国有很多地方非常美,也很适合拍摄电影和电视剧,很希望美国的观众能够看到。

诺兰对人工智能和自由意志的探讨引人深思。9 月 6 日,青腾汇将继续探访美国洛杉矶,探寻最经典的影视巨头、最前沿的科技企业,感受「用想象力改变世界」的传奇故事。

旅程在继续,精彩在路上,敬请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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