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信息包围到信息追踪,你在网络中还剩下多少自由

摘要

关于信息包围发生的事情,真实世界比电影还要更深刻。

从 2013 到 2016 年,尽管时间已经过去接近四年,但回想起斯诺登事件来,还是很让人感到震撼,因为那不但是关于信息与安全的故事,更是关于人在互联网上寻求自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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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末已至,正好看完了《斯诺登》这部电影,导演奥利佛·斯通用一部两个小时的电影,记录了这位在一些人眼中是「自由卫士」,而在另一些人眼中是「叛国贼」的人物。关于他究竟是怎样的人我这里不想过多讨论,但电影所讲述的故事,这个由小人物引发的轩然大波,让我对于我们身处的互联网,以及每天在享受的网络服务,也有了一些新的思考。

如果简要点来讲,这就是一个关于小人物如何与自己所处的制度抗衡的故事。故事从他因为腿部受伤从部队退役开始讲起,那时候的斯诺登一心想要报效祖国,所以进入美国情报部门工作也算是实现理想的手段之一,这在他第一次接受心理测试被问到「你认为美国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国家吗」的时候表现的非常明显,他几乎是扬着嘴角毫不犹豫的说道「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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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面试官问他为何加入的时候,他的第一个理由是「想要帮助国家改变世界现状」,而后一个理由则是「拥有最高安全权限许可的感觉很酷」,就这样,在之后的很多年间,斯诺登辗转于美国、日内瓦、日本这些地方,从事情报部门的工作。而在这过程之中,他发现美国政府监控自己民众的信息记录要比其他国家还要多。

更可怕的是,这些监控是打着「反恐」的名义来窥探人们的隐私,并非「合法」手段,政府「可以随意打开你的摄像头一看究竟」,个别官员还利用这些信息去牟取私利,甚至上层人士并不了解此事。这让他感到困惑,他开始怀疑情报部门这样做的用意。于是,他在经历人生中一系列事件之后,目标开始转换,最终将政府的监控计划以及一系列机密,借助互联网和媒体,告诉了全世界。

故事并不复杂,但实际上,这个故事的现实版可能比电影版来的更让人深思。回想一下,斯诺登事件发生的年份是 2013 年,那一年排在 Google 热搜榜的既不是什么明星,也不是哪一部电影,而是南非总统纳尔逊·曼德拉,这位为自由和平等奔波一生的黑人领导在那年年末离世,引发了全世界人们通过互联网了解他的信息。而尽管斯诺登事件并没有出现在 2013 年的 Google 热搜上,两者却仿佛都在暗示,我们总是渴望自由,但我们总是会被各种困境阻挠。

说一件小事,从今年十月开始,我把微信的朋友圈关闭了,原因很简单——不自由。大家常常遇到的,各种帮忙点赞、代购、帮忙转发,我也遇到了。但每次看到微信上那个小红点又偏偏觉得自己强迫症犯了要点开进去看一看。当我索性完全关掉之后,我发现我的微信似乎变得轻巧了很多,相应的,自由时间好像多了一些。

信息社会我们没有自由。不光被信息包围,也被信息追踪。不光是微信,还有微博,头条新闻、淘宝......这些应用,当你打开它的时候,不知道你是否留意过。其实你每天刷的新闻,你想听的歌曲,想买的衣服,甚至想关注的人,都是经过选择后才呈现在你面前,而这一切的原因,是因为强大的数据分析,大数据已经能够对你的生活了如指掌了,这一点我们都很清楚。掌握了数据的人其实掌握着财富,这一点很多人也清楚。而信息于我们而言,已经是缺乏安全感的存在。

正是信息的包围和追踪,让我们很容易享受到这样的好处,那就是有人能猜到你今天想要吃什么,你上网想要买什么,你下一秒要做什么,甚至你喜欢或者讨厌什么样的广告,然后提前都为你准备好。我们被信息「围追堵截」之后,却似乎在享受它带来的「快感」。但想一想,如果你享受的越多,你的数据暴露出来的也会越多,所以即使黑客只能且窃取其中的一部分,哪怕仅仅是千分之一,对你的威胁也许就是要命的,何其可怕?

有没有想过「快感」的背后,究竟意味着什么?有没有考虑过,当我们有一天再无隐私可言,我们的所有信息都被数据化,都被网络化之后,谁来保护我们,在我们遇到危险的时候?

在今年下半年,关于信息安全的恶意事件频频出现在我们生活当中就是提醒。不论是美国大选当中黑客曝光的「希拉里邮件门」,还是前一段时间京东的数据泄露事件,总是让人觉得,在当下,谁掌握了我们的隐私,谁就掌握了我们每个人的生活。

从这方面来讲,最懂你的也许不是你的朋友、家人,很可能是微信、微博,因为信息追踪,它们知道的,远比你想象的还要多,它们知道你今天什么时间出门上班,午饭吃了什么,上班时候做了些什么,或者说,数据追踪之后,它能判断出你这一个礼拜剩下的时间还会做些什么。

这方面并不缺乏恐怖的想象,看看电影《绝对控制》你就知道,当一个生活美满事业成功的精英被黑客获取数据之后,人生将会如何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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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某种角度来说,信息技术进步,无疑是我们生活进步的体现,这是一种实打实的「个性化定制」的体验。但另一方面,作为跟随互联网生长起来的「网络一代」来说,你的信息早已经不再是你个人所拥有的内容,你的隐私变得越来越无关紧要,当你安装手机应用弹出「请求获取权限」的提示就能了解了。我们生来自由,却无往不在枷锁之中。

头图来自视觉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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