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机接口:我们会失去对自己的主宰吗

摘要

脑机接口这个名词听上去挺新鲜,但实际上,关于它的研究已经长达几十年。未来,它可能从医疗领域走向人与人的日常交流,在大脑中插入芯片也许不会罕见。如果这样,人类还会成为自己的主宰吗?

采访现场有股焦虑的气味。

围绕着隐私、伦理与安全,记者们的问题不断。

「人真的会被机器控制吗?」

「一些人如果不愿意接受将设备植入人体中,会不会有不利的影响?」

「对个人隐私安全的侵犯,政府和大公司怎么处理?」

「有没有一种技术保证信息向外传输的安全?」

这是脑机接口这项年轻的技术所面临的一系列疑问与不解。脑机接口专家、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电子工程与神经科学副教授 Jose Carmena 看上去比我们要乐观很多,在他看来,人类还是会成为自己大脑的主宰。

那么,脑机接口技术发展到了哪个阶段,关于它的忧虑从何而来,这些忧虑是否真的必要呢?

脑机接口离我们不远

脑机接口,又称 BMI , 是在大脑与外部环境建立的神经信息交流与控制的通道,实现中枢神经系统与体内或体外设备之间的直接交互。

从广义上来说,凡是将大脑与外部环境进行连接的设备都属于脑机接口领域。在一些学术论文中,它分为有创和无创两种,有创是指在大脑内部植入设备,而无创则是在外部建立与大脑的连接。

相比于有创的信息获取而言,无创的方式从大脑皮层获取的信息则较为有限。所以在医疗领域使用较多的还是有创的脑机接口方式。

人工耳蜗是迄今为止最成功,临床应用最普及的脑机接口设备,目前全世界已经有 20 万的患者接受了人工耳蜗的植入,与助听器放大声音来辅助听力所不同的是,人工耳蜗则是通过对功能完整的听神经施加电脉冲刺激,使得失聪患者产生听觉。

另一项被广泛应用的领域是在帕金森疾病的治疗中,这是一种深度的脑部刺激,将电极埋于患者的丘脑下核给予高频电刺激,从而使得癫痫,僵直和行动迟缓的病症得以缓解。

脑机接口经历了什么

Jose Carmena 是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电子工程与神经科学副教授,从事脑机接口工作的研究。

在腾讯的 WE 大会上,他介绍,脑机接口已经从验证阶段到达目前的临床阶段。

目前所面临的技术挑战,在他看来有两个,一个是如何让长时间置于人脑的设备足够安全,不会受到感染。

另一个则是通过什么方式获取大脑信息并且进行解读,目前的技术只能实现一些非常简单的控制,比如拿起一瓶水,喝水,而更为复杂的工作还需要进一步的研究。

虽然目前技术上还面临着重重挑战,但一些关于未来的预言已经在电影中呈现。

科幻片《阿凡达》中就有这样的场景,下身瘫痪的前海军战士 Jake Sully 躺在密封舱中, 借助头上戴着的复杂设备, 用意念远距离操控阿凡达。

Jose Carmena 认为这项技术目前还很遥远。在采访中,他连用了几个「非常」来暗指这种技术的难以实现。

他所预测的未来是一种意念控制的界面,人脑不仅乐意和移动终端合作,还可以和所有的机械和科技进行交流。甚至,在社交网络上,用意念来完成交流。

国外科技媒体 the verge 也在 the big future 的栏目中,谈及了脑机接口的一个方向:在大脑中植入设备,避免开小差,走神等情况。这些应用是都是超出医疗领域之外的,

正是这个新的阶段,让脑机接口技术面临着更多的担忧。一个普遍为人所接受的常识便是,如果设备可以插入大脑中,读取大脑的信息,控制人的思维,那么我们看到他人大脑中的信息也不会是难事,如果技术被滥用,还会出现利用设备控制他人而进行的犯罪。比技术滥用更严重的是,未来,人会不会被机器所控制?

「人类被机器控制?绝对不会发生」

Jose Carmena 承认这项技术所带来各种神经道德和伦理的问题,但他仍旧认为,人脑不会被机器所控制。

「在整个过程中,脑子一直是出于控制的一端,这种情况绝对不会发生。关于脑机接口界面的主要想法就是由脑子来控制机器,我们的主要目的就是通过脑形成一个环路,整个环路中一直都是由大脑来对机器进行指挥,对于机器而言,它才是被动的接受体。」

Jose Carmena 谈到了这项技术所面临的目标群体还是大脑健全,但身体出现残疾的人,「对于这些人,他的脑子可以通过我们或者是今后研发出来的科技,把人的意念转换为实实在在的行动,这是大脑指挥机器的方式,而不是反过来。」

他对这项技术抱有信心并且乐观,「我们需要做的是推动我们科技的进展,然后再来讨论和学习如何来避免一些道德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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